1：背靠背 窗棂突然咔的一声，重新阖上了。
清风过，天地间更显得清宁得很。
牛锦儿看着人烟渐稀，心下纳罕，便学着阿珊去了马房狩猎，等到日暮时分回来，黄昏的景象又掠了过去，沉重的天色又翻滚到前面。
他开门见山地问：“姑娘是不是平安生下孩儿？”清冷的黑夜里，她只看了他一眼，便觉得心里灼热了一片。
她自也没有恭维他的打算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。
她总不至于告诉他，她的孩子因为他的刺杀而夭折了吧，或者告诉他，她杀他的信条只是为了他的一句谢谢而已。
她也庆幸不是这样。
于是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安静了好一会儿，牛锦儿忽然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。
他朝西荒望去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总觉得黯然失色，在他的眼前，夜晚也失去了颜色。
这片林子里，共有四个秃亭，但是其中三个已经空无一人，不知道还能有谁留在这件小小的房间里。
还是，他只是自己的错觉，其实并没有人离去。
她将手中的银雀抛起来，那银雀却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形，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。
而自己，处在一种矛盾的淡漠与漫长的等待当中。
一声门响，脚步声落在足下的板上，显得沉重而有节奏。
阿珊奔上楼来，瞪大了眼睛，轻声地问：“安，可以进来吗？”她让开门口，请他进来。
事实上，他知道这种感觉已经一年多了。
他确定，她仍有男人父亲，这就够了。
阿珊细细地辨验过了，不是叔叔，他们年纪相差得大，这是锦儿的准婆家。
她高兴地走到牛锦儿身边，拉住他的手，恳切地说：“姑奶奶听到了姑王娘亲许配你的消息，十分高兴，准备好马，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回京都去了。
”牛雄山望着她们身后的那扇紧掩着的门，心中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感触。
“我回陪月殿。
”牛锦儿冷淡地说。
清晨，银雀在竹梢间相互鸣叫。
牛锦儿、阿珊与叔叔姑母辞行，起程到了冬翼王朝的边境小城沧云。
牛锦儿一身黑色的绸子，黑色的衣服上缝了短短的短的月白的边，再配上墨一样浓厚的黑鬓，显得既庄重又俊秀。
他长了一张妖异而又带着童真的脸，